• 完结撒花~~
• 因为看见 @深海里一条安静的鱼。 太太更新了太过激动所以一不小心写完了(
• 到了最后一章还那么流水账orz
• 感谢大家五个月来的支持ヽ(*´з`*)ノ
• 即使油炸法棍是冷cp但是还是很喜欢 希望大家也能喜欢我写的文٩(๑´3`๑)۶
• 最后一章了废话多了点,那么下面是正文
ヽ(*´з`*)ノヽ(*´з`*)ノ٩(๑´3`๑)۶٩(๑´3`๑)۶٩(๑´3`๑)۶
雅各独自来到了位于白教堂区的一根烟囱上。
夕阳余晖下的伦敦散发着神秘和生活的气息,纵然犯罪和血腥充斥着被誉为“世界中心”的大伦敦,在黄昏的辉映下,这个大城市还是显得和平美好。
“……”雅各习惯性地去摸自己的礼帽,然而抓了个空——他忘记了,为了阻止史塔瑞克的阴谋,他已经换上了礼服,为了混进女王陛下的舞会。
雅各想起来自己曾和阿诺幻想过他参加舞会的样子,阿诺笑着打赌雅各扣不上肚子上的那颗西装扣子。
好吧,你赢了。雅各苦笑着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西装外套。
“你还要缅怀多久?我们还得去接弗莱小姐!”艾柏林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马上!”雅各喊了一句,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这壮丽的景色一眼。
他曾经和伊薇,还有阿诺一起在这里眺望伦敦。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吧,也许不止一个人。
雅各走下马车,看见穿着红色礼裙的姐姐,愉快地吹了一声口哨。
“赏我一支舞吗,弗莱小姐?雅各俏皮地说,想做个脱帽的动作,但是抓了个空。
“看来今晚我的脚是在劫难逃了,亲爱的弟弟。”伊薇说,跻身进了马车,坐在雅各的旁边。
双胞胎俩不约而同地想起来小时候父亲载着他们去镇里玩的情形,好像他们好多年都没一起坐过马车了——当然不包括一个人驾车一个人在开枪杀敌的那种。车厢里的气氛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与沉默,两姐弟愉快地聊着天,美好地畅想着未来——或许在某个不同的结局里,他们此刻已经几乎决裂?
“你这身裙子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穿过?”雅各挠挠头,有点不满意忽然而来的安静。
“你傻了?这是你和阿诺阁下在圣瓦伦丁节第二天拿回来的。”伊薇鄙视地看了弟弟一眼。
哦。雅各恍然大悟,之前就觉得眼熟,现在都解释的清楚了。回想起法国刺客穿女装的样子,雅各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然后又换了个悲伤的表情。
看着自己弟弟表情的变化,伊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觉地终结这个话题。
“我们到了,格莱斯顿阁下。”艾柏林喊到,雅各入梦惊醒似的回过神来,将手中的邀请函递出马车。
无视身后真正的格莱斯顿的怒喊,“弗莱夫妇”边说笑着边白金汉宫。
话说阿诺这边。
法国刺客穿戴整齐,他换上了刺客大师的套装,蓝色的兜帽安静地搭在他的脑袋上,将阿诺金色的瞳孔藏在阴影中。
他缓步走进停在火车站的火车中,停在铁轨上的火车如同巨龙般沉睡在伦敦的大地上。
火车里没有人在。阿诺慢慢走到了那张熟悉的沙发上,然后坐下。仿佛沙发上还留有原主人的温度,当然是错觉了。
阿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撑住自己的脑袋。车厢外的天空由昏黄渐渐变得星辰漫天,阿诺还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任由星光洒满自己的背,呼吸声也如丝般微弱。
终于,这份寂静被打破。一个黑鸦帮的成员风风火火闯进车厢,拿起自己的枪正欲出去时才发现几乎与黑夜混于一体的阿诺:“副……副老……”
阿诺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唇前打断他,摇了摇头,做了个让他赶紧走的手势。
黑鸦帮小弟没说什么,点点头溜出了车厢。
“不和他们一起去吗,”乔治慢慢走进车厢,靴子与地面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还是说,你准备在这里坐一晚上?”
“当然不。”阿诺低声说,乔治坐到了他旁边,法国刺客抬了抬头,又补充:“这场舞会轮不到我出场。”
“上次你们寄给我的文献,我去伊森的书房查阅了资料,看到了关于伦敦裹尸布的记载,”乔治递了一张纸到阿诺面前,“也许你该看看。”
阿诺接过来看了几眼,乔治满意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法国刺客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波澜。
“这……”阿诺咬着唇,“我相信靠他们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个条件有点苛刻了。”
“是吗,阿诺阁下?”乔治挑起了眉毛,“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阿诺这回是真的瞪大眼了。
“噢?我猜我也许在我家的牛棚里发现了什么?”乔治没忍住笑出声,得意地看着阿诺脸上的冷酷慢慢被窘迫代替。
“我没有那个资格。”阿诺说,“伊甸圣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会让他们更加危险。”
“你可以,孩子,”乔治坐近了些,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你当然可以,只有你自己知道只有你能做到,不是吗?”
阿诺不说话了,他抿起嘴,细细思索起来。
雅各狠狠将礼服塞到艾柏林怀里:“我再穿这鬼玩意,看在上帝的份上,就让我变矮十厘米。”
“那就不剩了。”艾柏林说,遭了雅各大大的一个白眼,“皇家士兵被史塔瑞克的人冒充了,也许你该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雅各点了点头,朝底下的舞会看了一眼,正好瞥见伊薇正在和他们的死对头跳舞,这让他皱了皱眉。
“伊薇遇上点麻烦,我得走了。”雅各简单地说,跑走了。
伊薇此刻也是郁闷极了。
自己的舞伴——兼死对头此刻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伦敦是我的”之类的中二台词,她真想一脚踩向对方的脚,可是在伊薇心里仅存的一点点淑女意识和她头上的十几支枪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你们的时间已经停止了,”史塔瑞克踏出了最后的舞步,“而我的,才正要开始呢。”
哦。伊薇在心里说,现实中的她翻了个白眼。
mdzz。
好像舞会都是要邀请函的吼?
阿诺瞪向乔治,后者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没想到会这样。
“现在咋办,我们连白金汉宫的大门都迈不进去。”阿诺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最擅长潜入吗,想想办法啊。”乔治说。
“这可是白金汉宫,乔治叔叔,”阿诺悲哀地扶额,“除非我变成女皇,不然怎么进去?”
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乔治听见这么一句话,忽然眼前一亮,看向阿诺。
“别这么看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办法,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阿诺赶紧连连后退几步,边猛烈地摆着手。
“没时间考虑了!”乔治忽然大吼一句,脸上也换了个愤怒的表情,“他们俩可能已经碰上了危险!”
阿诺忽然被这么一吼,顿时怂了。“哦……那你说吧。”
乔治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十分钟后,白金汉宫门口守门的两个士兵小哥看见一男一女挽着手向自己走来,男的穿着晚礼服,女的一身礼裙,戴着一个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帽子。
“我们应该还没错过舞会吧?”变装后的乔治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国皇家英语,绅士无比地朝两个小哥微笑着。
听见这么“贵族”的口音,两个士兵也放松了几分警惕,“请出示邀请函。”
“给,”乔治递出一张纸,“我和我的夫人迫不及待想去享受舞会了。”
两个士兵接过“邀请函”,行了个礼,让二人通行。
“你这屁办法,”走进去后阿诺愤怒地说,还低着头挡脸中,“我这辈子真是值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擅长这种事嘛。”乔治哈哈一笑。
“我也没想到,你个乡下人居然也有这么一手。”阿诺说,同时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
“没大没小,”乔治又笑,“以前学的,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你从哪来的邀请函?”阿诺问。
“不是邀请函。”
“那你交上去的是什么?”
“克劳利老人院贵宾卡。那两个士兵一分钟打了二十个哈欠,估计是不会仔细看的。”
阿诺:“……”
一舞终了,伊薇撇头看向屋顶,雅各正对着自己打手势,表示“敌人清理完了”。
“史塔瑞克阁下,华尔兹的技巧是要一直跟着自己的左脚。”伊薇扬唇,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然后,伊薇•淑女•弗莱小姐一脚踢向对方的小腿。
听见史塔瑞克的哀嚎,伊薇在心中咆哮真是太爽了,但是脸上还保持着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然后,发现自己的项链不翼而飞的伊薇脸部抽搐了一下后没忍住低吼出声。
“史塔瑞克你个王八蛋!”
雅各正好也小跑到了伊薇旁边,女刺客将图纸一把塞到雅各的手里,指着史塔瑞克离开的方向说,“快去追他,来不及了,我等下就追上你!”
“就这样,不先计划……?”雅各好笑地说,想嘲讽姐姐一下,然后看见对方能够杀人的眼神。
“……遵命。”
雅各战战兢兢地回想着姐姐的可怕表情,一边跳入了水中,向湖中岛游去。
然后,湖中岛响起了一声爆炸的巨响。雅各、伊薇和阿诺三人的心咯噔一下。
要完。
“别吃了。”阿诺生无可恋地将站在餐桌前品尝小蛋糕的乔治拖到一个角落。
“干什么?”乔治有些不满,一只手还拿着蛋糕。
“大敌当前你居然还吃的下东西?”阿诺无语,能不能有点导师的样子?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乔治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蛋糕屑,阿诺绝望地看见帅气的晚礼服多了一道白渍。
“什么?”阿诺瞪大眼,“你想让我一个人去找他们?”
乔治点了点头。
“所以接下来要上演什么?女装法国大导师力挽狂澜?”阿诺用力翻了个白眼,同时扯了扯自己像张桌子一样的裙子。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孩子。”乔治将怀中的背包递给阿诺,里面装着他的刺客服。
“只有你能做到。”说着,乔治用拳头撞了撞阿诺的胸口,将一个布包裹的东西交给他。
“那你就好好歇着吧,老家伙。”阿诺又翻了下白眼,接过包裹戴上那顶大礼帽,又匆匆混进了舞会的人群中。
“没大没小。”乔治哑然失笑,将手中的最后一点蛋糕送入口中。
伦敦的天空什么时候变成黑色的了?
雅各虚弱地睁着眼睛,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伦敦已经一年了,不知道乔治在克劳利过的怎么样。老葛追了伊薇这么久,不知道伊薇吃的惯咖喱吗?还有伊薇说要学作废,不知道她成功了没有。马上要生日了,不知道会收到几件礼物。伊薇不知道还会不会一年一度穿次裙子。
突然好想吃法棍,生啃也可以。那时候没有赶走阿诺就好了。
好想阿诺啊,想看他再穿一次女装。
该死,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怎么感觉脑子里乱乱的,像一锅浆糊?
噢,可能是因为我正被掐着脖子吧。
“唔……”雅各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视线中重新出现了史塔瑞克狰狞的面目。
此时他已经穿上了圣裹布,熠熠的金光闪的雅各眼睛疼。
“还合身吗,史塔瑞克阁下……”雅各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和一句嘲讽。感受到脖颈处握力加大的他痛苦地眯起了眼。
“劳你费心,my boy.”雅各甚至能看见史塔瑞克说这句话时爆起的青筋。
“你知道吗……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已经死了。”雅各弹出袖剑,想做最后的反抗。
“但是我不会。”一把握住雅各戴着袖剑的手,雅各痛苦地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
也许我要死了吧。
雅各感觉自己的肺已经不存在了,头也像是要和身子分开似的痛。
这时候他仿佛听见有谁在叫他的名字,但是他的耳膜已经极度撑胀,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了,雅各认为是伊薇的。
“伊薇,别过来……”
“雅各,你撑一下!”
哦,的确是伊薇。雅各想努力睁开眼,接着他感觉自己像一袋肉一样被扔了出去。
“什么东......”雅各摇晃了下脑袋想摆脱被扼喉带来的眩晕感,结果脚还没站稳就被一道橙色的光打了出去。
“呃......”雅各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姐姐和刚才的自己一样被掐住了喉咙,表情痛苦。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我们是双胞胎......”雅各翻了个白眼,弹身而起掏出杖剑冲了过去。
接着伊薇又被如法炮制地扔了出去,雅各纵身一跃同时捏紧手里的弯刀狠狠劈下。这一下看上去很管用,但是史塔瑞克痛苦的表情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又变回了那个狰狞的笑容,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消失了。
然后没打几下,雅各又被掐住了脖子。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史塔瑞克根本没想痛快地干掉他们,而是一点点地折磨他们。
两姐弟将这样的车轮战打了几轮后,终于不敌,纷纷被史塔瑞克扼住喉咙控制住了。
“滚出我的城市!”他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
弗莱双子挣扎着对视了一眼——雅各隐约看见姐姐的眼眶里泌出一滴泪水。
It's the end of this patn.
“…雅……雅各……”
“……伊、伊薇……”
然后雅各挤出来一个笑容,露出全部牙齿的那一种。
所以,是时候说再见了吧?伊薇、伦敦、父亲、乔治、伦敦、克劳利、黑鸦帮,还有阿诺。
对不起啊,我可能已经玩完了。
好痛苦……
雅各的眼睛逐渐黯淡了,吸入口中的气也没有吐出来,双手也无力地垂下去,弯刀掉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雅各!”
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了,雅各一定会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是阿诺的。
他挣扎着再度睁开眼睛,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飞奔而来,然后一根幻影箭射中了史塔瑞克的右臂,雅各和伊薇就被扔了出去。
“你的站到了,史塔瑞克阁下!”阿诺咆哮道,气势汹汹。
“碍眼的跳蚤。”史塔瑞克愤怒地说着,拔出右手上的幻影箭,同时掏出手枪对准了地上的雅各。
雅各从史塔瑞克的眼里并没有看出犹豫,他认为自己可能不具有一个挑三个刺客的能力,于是想先手干掉一个。
“受死吧!”史塔瑞克的吼声。
“雅各!”
“当心!”
三个不同的声音和枪声同时响起,以至于雅各恍惚了那么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扑倒了,伊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伊薇!”雅各喊道,刚刚是伊薇扑过来挡住了射出的子弹,雅各近乎绝望的感觉到血液流出来滴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这时,史塔瑞克又拔出小刀径直走向雅各。
“雅各,小心!”阿诺赶紧叫道。
雅各在对面将刀捅过来的瞬间推开了伊薇并且用一只手握紧了刀刃阻止它进入自己的肚子,同时袖剑出鞘猛地插入史塔瑞克的眼窝。
“你还不明白吗?没用的!”史塔瑞克狞笑着把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中拔出来,同时再度扼住他的脖子,场景诡异而血腥。
“那你看看这招有用吗?”忽然阿诺出声,史塔瑞克的头转到一半就被击飞了出去,雅各落在地上。
“那是什么鬼东西!”史塔瑞克咆哮道,他在飞出去前只记得一道金光射来,而且他惊讶地发现左肩部出现了被电击的痕迹——没有愈合。
“伊甸之剑,和你的救生衣是配套的。”阿诺吼着回答,挥剑又是一道闪电打中了史塔瑞克。
“啊!”史塔瑞克惨叫一声。
阿诺手中的伊甸之剑闪着无比耀眼的金光,代表着第一文明的纹路有节奏地明灭,和圣裹布上流动的纹路一模一样。因为伊甸之剑的影响,空中浮动的飞行器也不敢靠近阿诺。
史塔瑞克看见身旁两边被电成齑粉的石块,深知伊甸之剑的威力,虽然圣裹布不能治愈其造成的伤口,但若不是有圣裹布的保护,估计自己也难逃一死。
“该死的小伎俩!”史塔瑞克咬牙切齿地握着刀走近阿诺。
“阿诺!”雅各想冲过去帮忙,然而又被一道橙光击飞,空中的飞行器像是听从指挥的士兵一样组成一个屏障,将雅各和阿诺、史塔瑞克两人隔开。
“这种时候东张西望可不好,多里安阁下!”史塔瑞克气势汹汹地和阿诺搏斗着,刀刃碰撞出闪烁的火花。
“你赢不了我,史塔瑞克阁下。”阿诺咬着牙格开了对方的攻击,又紧跟一剑上去。
“愚蠢。愚蠢的门外汉!”史塔瑞克怒吼一声踹中了阿诺的肚子,阿诺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勉强用剑格挡住对方的攻击。
看见阿诺失利,雅各奋不顾身地撞向屏障想去帮他,却无能为力地一次次被弹飞。
“雅各,停下!”阿诺一边说一边迎接史塔瑞克下一次攻击。
当史塔瑞克想故计重施时,伊甸之剑爆发出一阵强光,震飞了他。
“你就只会这种小伎俩吗!”史塔瑞克说,却不敢贸然进攻了。
使用伊甸之剑的代价是伤害自己,阿诺深谙这点,他的手指已经烫伤了,手套里的手已经血肉模糊。阿诺咬了咬牙,在心里做出一个危险的决定。
“阿诺,你小心啊!”雅各焦急无比。
他看见伊甸之剑忽然亮了一种强烈的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雅各下意识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阿诺,住手!那会伤着你自己的!”雅各无比激动地叫,“你会像杰曼还有埃莉丝那样!”
“我别无选择,雅各!”阿诺也激动不已地回吼。
“你有!你他妈现在就给我走,回你的法国去,我们不必接受你的帮助!”雅各捶打着屏障,手套已经被烧毁。
“那样你会死的!”阿诺说。
“我才不用你来救!你……”
“你的命比我更重要!”
这回雅各哑口无言了,他呆呆地看着持剑看向自己的阿诺,他的眼眶是深深的红色,歇斯底里的吼叫让他的脸也通红。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给我好好活下去!你以前答应过我会听我的话的!”
从很久以前我就再也离不开阿诺•多里安了。
一时间,雅各的脑海里铺天盖地溢出了关于阿诺的回忆。那个装老练的导师,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男孩,那个一直别扭的关心自己的搭档,那个孤独无助的独行者,那个自己心爱的人。这些全都是阿诺•多里安。
而现在,雅各只能看着阿诺——自己的阿诺站在咫尺之外的地方即将结束自己的生命。
“史塔瑞克阁下,看来今天你得死在这里了,希望你有预订好棺材。”阿诺忽然这样高声说道。
“不知死活!”史塔瑞克似乎被激怒了,亦或是对圣裹布的威力太过自信,于是他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
“再见了,雅各•弗莱!”阿诺这样大喊了一声,闭紧双眼。
“不!!”
雅各的声音被埋没在下一刻迸发出的金色强光所带来的“嘶嘶”声中,他痛苦地捂住眼睛。伊甸之剑破碎成了碎片,里面蕴含的能量瞬间爆发,史塔瑞克被震的撞上了天花板,而阿诺则在光芒的正中央。
光芒散去,一片寂静。最先倒下的是阿诺,随后从半空中跌落的史塔瑞克晃晃悠悠站起了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吗?”史塔瑞克慢慢地走的阿诺的面前,一把揪起了对方的领子。
“呃……”阿诺微微睁开一丝眼睛,血从他的口中瀑布般涌出,将雪白的领巾染的鲜红。
“圣裹布的保护是你这么容易可以破开的?别上演牺牲自己的戏码了!”史塔瑞克大吼,他也受了伤,不过还能支撑他行动,“你们刺客怎么总是学不会呢?”
“……事实上……我…学会了……”阿诺用尽力气翘起一丝嘴角,每一个词说出口都像牵着他的肺的疼痛。
史塔瑞克睁大眼,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圣裹布被粗鲁地从自己身上剥下,在回头的同时袖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睡个好觉,史塔瑞克阁下。”这是史塔瑞克生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配合着雅各淡然的表情。
“你……”
史塔瑞克的身体慢慢滑下,最后瘫倒在地上,死了。
阿诺倾尽全力的攻击一是为了重创史塔瑞克,二是为了毁掉那些飞行器让雅各可以行动。
“阿诺!”雅各冲过去扶起阿诺的身体,泪水打在对方布满炭黑的脸上。
阿诺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有静静地笑。
“你傻B!”雅各低声说。
“我就是傻B……”阿诺的嗓音就像烧干的柴火一样沙哑,但他还是尽量让声音愉快点。
雅各轻轻搂住阿诺,牙齿不住地打颤。
“雅各,听我说……”阿诺小声地说,“拿圣裹布去救伊薇,然后封印它……”
“我会的,只要你没事。”雅各说罢拿起圣裹布朝躺在地上的伊薇跑去。
阿诺静静地躺在一堆乱石之中,用尽力气吊着眼皮。原来人快要死的时候以前的回忆真的会铺天盖地涌上心头啊。
他突然好想笑,但是一咧嘴角肺就撕裂般的痛。
我这次算不算成功保护了某人呢,埃莉丝。
刚刚闭上眼的阿诺感觉自己被某个人扶了起来,然后一股暖流蹿入了身体中。他挣扎着睁眼,看见雅各的脸近在咫尺。
“……你只有这种时候不会让人感觉想打你你知道吗。”阿诺微笑了一下,顺手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泥巴。
“闭嘴,混蛋。”雅各裹紧了包在阿诺身上的圣裹布,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圣裹布不能愈合阿诺的伤势,但是可以减缓他死亡的时间。
后来发生了什么,阿诺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他记得雅各背着自己从地下跑出来,那时候外面早就围了一圈的英国士兵了,阿诺挣扎着扔了颗烟雾弹,然后他们两个一起逃跑,雅各又是翻墙又是用绳枪,但是自己趴在他的背上感觉总是稳稳的,让阿诺也不免平静了下来。
“……雅各。”
“嗯?”
“你背上好多肉,软软的趴着好舒服。”
“你再说我就扔你下去。”
接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在夜幕下越过伦敦桀骜不驯的那天。
后来,阿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他躺在朗伯斯疗养院的床上,阳光穿透过玻璃洒进房间里,留下各种形状斑驳的剪影。雅各就坐在自己床边,双手环胸头低着,小小的鼾声从帽檐下传出,让阿诺不仅笑出声。
法国刺客把脑袋凑近,在英国人微张的唇上印下一个吻,以及一句承诺。
“辛苦了,雅各。我回来了。”
“还有,我再也不会走了。”
“所以这就是你们在一起的过程?”
伊薇边吃着小泡芙,一边百无聊赖地听着雅各叙述着他和阿诺的搭档故事。
“总比你们这种不靠谱的一见钟情好得多吧?”雅各翻了个白眼,一旁的亨利·格林轻轻咳嗽了一下以掩饰尴尬,阿诺用裹满绷带的手捂住脸。
“话说老菲到底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干嘛?大热天的……”雅各把帽子摘下拿在手里转着把玩。
“艾柏林阁下自然有他的打算……还有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这个乱给别人起称呼的习惯?”伊薇白了雅各一眼,后者耸了耸肩。
“伊薇·弗莱女士,可别忘记是谁救了你。”雅各挑起一边眉毛,指了指伊薇的腹部,那里本该有一个弹孔,不禁惊叹于圣裹布的神奇,最后连疤都没留下。
“哦?我该谢谢你让我为了救你在自己的肚子上开了个洞?得了吧,brother,要不是我最后躺在地上等复活的人就是你了。”伊薇毫不客气地回击。
“你总是让我不省心,老天爷,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主的事才会碰上你。”伊薇抢在雅各出声前说道,一旁的阿诺默默比了个同意的手势。
“好像某人在我去救她的时候还在嚷着‘雅各,别管我,快走’什么的?”雅各挑高了眉毛,一边搭上姐姐的肩膀。
“那只是你脑袋里的杂音。”伊薇十分“和善”地微笑着。
“承认吧,姐姐。你还是在乎我的。”雅各哈哈大笑着,一边凑过去亲了阿诺一下。
“油嘴滑舌,”阿诺翻了个白眼,并且在心中想要是自己的手好着的话肯定一个法棍砸他头上,“你们看,艾柏林阁下来了。”
眼尖的伊薇看见艾柏林驾驶的是皇家马车,赶紧一股脑地将剩下的小泡芙一口吃完。这可有点不淑女哦,伊薇·去他妈的淑女·弗莱小姐。
后来嘛,伊薇和雅各还有亨利被封了爵,而可能我是法国人,所以并没有我什么事。阿诺由衷地微笑着,不知不觉间视线都聚集在了某人身上。阿诺可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我知道这一次事件后可能我在法国兄弟会的大导师名单上也要除名了,可能我的刺客生涯也要就此告一段落。不过谁在意呢,来伦敦后我只学会了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如果不按照自己想要的方法活一次,总是为了他人而活,岂不是太累了。
而且我也学会了相信自己的判断,比如说这次要不是我违背兄弟会的命令偷拿走伊甸之剑带来伦敦,并且藏在乔治的牛棚里的话,说不定我们这次都得完蛋。
我寄了一束花回巴黎,这是我对埃莉丝最后的祭奠。现在,我正在准备搬家的事情,在伦敦有比在巴黎更加重要的事情和人。
我知道伦敦兄弟会的某个小伙还在等我,不过这一次他不会等太久了。
“好啦,伊薇·弗莱爵士,看来我们把父亲的遗愿完成的挺好了。”雅各无比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父亲会以你为傲的。”伊薇也微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嗯……和你比谁先到火车上?”雅各说。
“和你比。”
话音未落伊薇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一连冲刺了十几米后,伊薇奇怪并未感觉到身后咄咄逼人追赶的气息,于是她疑惑地回头,正好看见雅各横抱着阿诺用绳枪攀上了屋顶,一转眼就没了影。
“你居然真的相信了,哈哈哈傻瓜!”雅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亨利心悸地听见伊薇攥紧拳头发出的“咯噔”声。
嘛,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了。
可能伦敦可以和平一阵子了。不过我猜,我的男朋友回火车后可能就不会很“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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